 日志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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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师观影之10—致敬给吴杜的作品〈无间道〉
木雕禅师 @ 2004-1-14 0:00:00 序 上个月几乎被《英雄》和《无间道》轰炸了个透彻。圣诞那天游走在浪漫圣诞的长沙街头，四年生活中见到第一次漫天飞雪，隐约牵动了我这个游子酸楚的心情…… 许久年前，我曾在飞雪漫天的时节选择镭射（当时年纪小，没闲钱支持电影），记得有那么一次，用假钞票点烟的小马哥酷苦的瘸腿，但是我耳中永恒的留下拿会自己失去的东西的铭言。在吴宇森的电影中，我看见过发哥和他喝酒，我看见过朝伟为杀人而折的纸鹤，我看见过秋生杀人如麻，我也看见达华变态，子雄无义、修贤重情……当凯奇正邪难分的在痛苦和焦虑中奋勇复仇，我早就被吴导折服。随着吴导的西征，似乎我们都到杜导作品中回忆过华仔倩莲飙车浪漫，看到过青云凶恶的光头玩弄橙色小球，阿狗阿猫肆无忌惮的混到台湾、黄启发处处想邀功，阿信处处夸耀他是来哥手下…… 这些黑帮！这些警察！一个字：“吊！”……两个字：“很吊！” 一：刘伟强： 忽然间想起刘伟强，好象十几年前我救在邱淑贞的《性追击令》（好象是这个名字）就记住了他，记得那时侯我还很小，都差点分不清楚主演是邱淑贞还是周慧敏了，但是那紧张简洁的故事情节（当然色了点）和利索的剪辑风范，给我影响很大，后来知道他原来就是以前王晶的摄影师。不过最吊的他不外乎颠覆性的黑帮系列电影《古惑仔》面世，陈浩南和山鸡几乎彻底的摧残了我在发哥华仔电影中大哥小弟的形象。后来的《风云》、《中华英雄》等都反响不错，但是随着大家都象经济低头，近年来他还是没有摆脱一直在王晶身上常发生的错误——烂片横出（我想用不着举例吧）。 其实各位影评牛人和朝伟华仔的忠实FANS已经把《无间道》褒褒贬贬讲了个够。我再多言不过是多此一举。不知道真的是香港电影颓废了，还是大家品位提高了，越来越多的电影感觉越来越趋向平淡甚至恶俗（看看今年金马就知道了）。今年的香港制造，《无间道》怎么说也是精品。因为它的出生没有浪费我们的口水无奈的骂娘（今年实在是看了太TMD的电影）！ 二：刘德华&梁朝伟 首先，他们合作不少：《反斗马骝》、《中环英雄》、《金牌五虎将》、《阿飞正传》，电视剧《鹿鼎记》、《杨家将》……在我眼里，发哥《八星报喜》就是无理头电影的初始，而粱朝伟则更是早星爷一步。而周、粱两位正是无理头的鼻祖，直接启发了后来周星驰、吉姆·凯瑞等人的创作。而粱朝伟早年和刘德华都是“五虎”成员，其在电影等方面的机遇远胜于梁家辉、周星驰、刘青云、黄秋生、吴镇宇等人。 然而，刘德华的路线一直是所谓的偶像派，也有人说刘不过是红了二十年的一张脸而已，但是不能不承认他也是香港众多电影产业下的一个经典范例，发哥用飘扬的风衣演绎豪情万丈温文尔雅，星爷一次有一次夸张而不做作的苦中作乐，同样的华仔在很多岁月里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扮酷潇洒。当年华渐渐逝去，人们那贪得无厌的偶像情节越来越趋向年轻化，聪明的刘德华尝试着打破自己长久以来巩固的电影形象，从正义健康的正面角色到末路英雄的悲哀角色是一个很大的成功（《新上海滩》、《龙在江湖》、《暗战》、《龙在边缘》……）。但是，比起黄秋生、刘青云、吴镇宇这些人本身演绎风格成为香港电影的一种演技革命来说，刘德华要走上形成自己演技风范的道路还需要进一步的努力。 本部电影中，刘德华发挥完全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本来以为以一个卧底的身份混到警察内部的戏对刘德华来说是个难题（或许低估了他，因为港片中卧底到黑社会就多见了，而卧到警察内部确实新鲜了点）。而他在整部电影中拿捏准确，工夫到位，十分难得（原来以为他可能会象n年前的自己酷的迷人，或者说翻新暗战的演绎风采，老瓶新醋而已）。天台见面的戏、剧院跟踪的戏、双方传消息的戏都是近年来香港电影少见的片段。 梁朝伟走出早年的喜剧路线之后，演技是越来越出神入化，那双迷死人的万能电眼在整个影坛万里挑一，他更是王家卫等个人风格强烈的艺术大师的头号演员人选。无论喜剧、正剧、悲剧题材，梁朝伟总能丝丝入扣不温不火的表现出来。对于他的演技人神共知，不再多言。 无间道中梁的戏份看起来比较好传达，但是事实上相当困难，梁早年在《辣手神探》中的卧底形象至今无人出其左右，所以想要取得真正成功，并非易事。可喜的是多年岁月的磨练，伟仔演技已至化境，虽然这个角色上很多地方都雷同了许多老片，但是伟仔的重新演绎仍然霸道的不留痕迹，小巷的默哀敬礼、枪战前片刻痛苦的徘徊都是神来之笔。  三：致敬给吴杜的作品 本部电影在很多地方看起来似乎很眼熟，例如上司送表那一段，简直就是当年《辣手神探》的翻版；吴宇森电影挥之不去的是宗教意象：枪林弹雨中的耶稣像和漫天飞舞的白鸽。在杜琪峰电影中雨的运用，凸现了杜氏电影忧郁、伤感和晦暗的情绪基调，是人物命运转变的前奏（例如《暗花》结尾刘青云和梁朝伟在大雨中拔枪对决）。而《无间道》中枪战前诗史般的音乐配合慢镜头的特写有曲工同艺的效果；片中所用的宽幅式角度显示，正是银河映像早期常见的镜头。好多人都说这部电影怎么看怎么象《变脸》，或者说有点《暗战》的意思，而我认为这部电影野心很大，一来，近年臣服经济摆弄的银河，没有很象样的作品面世，而吴导又远征西方，无心插香港的柳。所以没有很象样的黑帮枪战电影问世；二来，刘伟强近年作品也雄风远去，成立基本映像、杜可风负责摄影指导、彭氏兄弟负责剪接，无间道的出世不能不说没有野心啊。野心也好、救市也好，对于影迷来说，在如此不景气的影坛看到《无间道》出场，真的很不错了。 从动作设计上来说，暴力对吴宇森电影来说就是舞蹈，出神入化的慢镜头，经过精心设计的动作和构图，火爆而不失浪漫的诗意；杜氏电影则动静对比出色，不用慢镜头分解动作，完全用纪实手段和逼真的音效刺激着观众的神经；《无间道》则动静结合，枪战时，悲凉的诗意音乐下慢镜头体现人物形象，刘德华杀人灭口时纪实手段和逼真的音效配合曾的徐徐倒下，尤其是梁朝伟电梯中枪那一段，可以说更是吴杜风格的巧妙配合。 从音效上说，吴宇森电影注重整体音乐的震撼感，正如他的镜头体现完美的暴力一样（例如在吴的电影中随处可见的类似欧美电影中的配乐以及枪战音效；杜琪峰电影则更重视音效体现和烘托人物角色（例如《暗战》中刘德华的出场，带有苏格兰风笛味道的音乐更成为烘托人物个性的神来之笔）；《无间道》则明显带有模仿杜琪峰电影的痕迹，或许陈光荣、憎景祥本身就属于表现人物形象的音乐人（例《古惑仔》），但是片头音乐和片中音效尤为出色。 从情节上来说，吴宇森的电影一开场各色人等就会按照既定的轨道发展（奸人背叛—好人受迫害—发奋复仇的经典故事模式），讲究故事的好看和节奏；杜琪峰则注重布局的完整精妙、环环相扣的紧凑和出其不意的效果，情节的发展常常峰回路转，叙事不急不慌，从容老到；《无间道》套句《大话西游》的台词就是：我猜得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局。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死的是粱朝伟，可以说完全是能和杜氏风格分庭抗礼的情节，我到没想到刘伟强也竟然遇到了如此出色的剧本。 从选角上来说，“吴宇森和杜琪峰都擅长挖掘演员的潜力，吴把混迹于粗俗喜剧中的周润发提升为江湖上说一不二的英雄好汉，杜琪峰对刘德华的改造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句‘什么都不做已是最好’一下击中演戏百部终无成就的刘德华演技上的死结，多年被人称为木瓜脸的刘天王在《暗战》中有了质的飞跃，成为其作品中最为神采的一笔（引自〈华南木棉网〉）。”而在这点上，刘伟强则远远不如前两位，据我所了解，本色魅力的周润发和性格木纳的刘青云都是前两位的爱将，但是其演绎的本质特征也是他们发掘的。更别说《辣手神探》中早期梁、黄等以及原本是场务的林雪……吴杜可以说成就了演员，而刘伟强往往把持不住，糟蹋的演员以及剧本，当然，象《无间道》这样演技派汇聚一堂加上好剧本的电影，如果再度失手，刘伟强的末日也就不远了，香港电影末日也就不远了。 四：败笔之处 情节固然环环相扣，但是一些细节未做推敲；女性塑造失败；刻意的广告成分过多。
最后修改于 2014-05-28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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